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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休息,跟几个朋友到LP的老家去玩了几天,中间聊天说到,其中一兄弟的亲生父亲就在LP的老家附近,但他己十几年没去探望过了。究其原因,是N多年前,他父亲找了个小三,仅此而己。这兄弟就一直很愤怒,拒绝再见面。
我们都第一次听说,觉得离的这么近,就劝他前去探望,我们作陪。
经过二天的游说,再加上LP家人也在劝说,可能老人说话更有份量些,他动摇了,答应一起去一下。
第二天,我们去镇上买了二箱酒,二条烟,(听兄弟说他以前抽烟喝酒)。然后其他礼品准备了一些,我们一行五人,叫了LP家一亲戚,他知道那个村子的位置,就直接奔过去了。
到了以后,我们都很吃惊,因为此前兄弟讲过,他父亲应该生活挺好,说听别人讲,养了很多猪,赚了不少钱。
可是我们见到的,是一座二层的小房子,没有粉刷过的,外面一个小院,门口停了辆三轮摩托车。家里没人。
我们就在旁边问了一下邻居,邻居说只有一个老人啊,没有其他人住。
我们还以为找错了。就一直等了二个多小时。
后来看到一老人拿一袋子东西走过来,临近时,他还在看着我们笑,用土话问我们找谁。
LP家那亲戚指着我兄弟说,你认识他吗?
他突然呆住了,也不笑了。
有一分钟吧,感觉时间很长,我们都没说话,就那样看着他。
他穿的还算整齐,戴个帽子,感觉很沧老,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,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。
那一时刻,定格了,我那兄弟转了身去,没有看他了,他还在那里站着,感觉到,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确切的说,我不知道怎么形容,就是感觉很压抑。我们都知道,找对人了。
LP那亲戚赶紧过去拉住他,说你儿子过来看你,招呼坐下说话吧。
老人才回过神来,赶紧拿钥匙开门,请我们进去坐。
进到房里,觉得里面还是很整洁,看得出来是比较爱干净的,墙上挂着毛**的大幅像,茶桌,一切都是最简单的农村生活布局。老人进房后,招呼我们座,递烟给我们抽,是那种7块的红金龙,就去烧水泡茶,我们没有拦他,我那兄弟也在后面晃悠的进来了,在里面转了一圈,看了一下,然后就进到房间里看了一下,之后就一个人上了二楼去了。
我们无法休会他的心情,都没说什么的,几个人把带来的东西从车上搬进房里,老人从里面走出来,伸手接过去了,说了感谢之类的,手扬起来指着楼上说,我愧对他(他儿子)。
我们连忙说,不要这样讲了,他始终是你儿子。。。。之类的话,安慰他。
他就开始掉眼泪了,一下子把我们都弄的不知所措。
过了几分钟,他儿子从楼上慢慢走下来,手里拿着照片,问他老爸,说你还留着这个干嘛?
我们看到老人很局促,好奇心吧,就一下子都过去了,照片上,是一家四口,是他,他姐姐,他爸妈,四个人的合照。
看得出,他儿子心里还是有些气,就让他好好跟他老爸说说话。
他把照片放到桌子上面,然后平静的问他老爸,这些年过的怎么样?
老人看了我们一下,静了一下,然后说,一个人过的,还行。
能感觉到,前半局,是真的,后半句,很勉强。
我们就让他们都坐下聊聊,我们在一边不时的插话,作解释,或者是安慰。
中午,我们同去的二个人,就下厨做菜,他老爸还在坚持要自己来做,我们拦住他了,说那二个做菜是高手,让他们做吧,他这才坐下来跟他儿子聊起天来。
之后,我们一起吃了饭,席间,喝了很多酒,留一人开车,6个人,喝了4瓶白酒,老人家有一瓶多酒,就把我们带去的酒打开了,都敬老人。老人也没把我们当外人,边喝边讲了这十几年的大概生活。
16年前,他再婚了,婚后,那女人每天都打牌,他养猪,平静的生活了二年后,她跟别人好上了,离开了老人,带走了他所有的钱,包括贷款的那一部分。
从此,老人的生活就比较困顿,这十来年,一直靠开麻木维生。(麻木就是那种农村的小三轮,像城市的的士)。老人说,他一直很想回去看望一下二个孩子,却没有勇气,从没想过,他的孩子会自己找上门来。
一餐酒喝下来,从很大程度上,消除了父子俩的间隙,什么都可以聊。说到他有个孙女时,连忙去洗手,拿他儿子的手机看照片,看得出来,很庄重。眼泪止不住的流啊。
到傍晚时,我们跟老人告别,他儿子说,会经常过来看他,并留了电话号码给他,让他有事情,随时打电话,抱了很久。
当时去时,只想着买东西了,根本没准备钱,就几个人身上的现金都拿出来,也没数,大约有万把块钱吧,他儿子硬塞给他口袋里,老人,再一次泪流满面。
离开时,因人多,比较吵杂,旁边的邻居都走过来,看发生什么事了。老人流着泪,笑着跟他们说,这是我儿子,那是他的朋友们,过来看我。
很自豪,很高兴。
回去的跑上,我那兄弟也流泪了,在他父亲面前,他一直挺着,没有流露,离开时,他回头看了二次。
这个是刚才看到的,找小三的结局,或者现在他可怜 值得同情,但当初狠心我想还是 要付出代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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